(a)放生团体

编辑:admin 发布时间:2023-03-22 浏览:495次

  甚矣哉!人之为不可无职业也。有职业则有自立权,无职业则无自立权。此职业主义,亟亟宜提倡矣。故凡为国民者,无论僧俗,须皆有相当之职业,以自食其力,不仰人鼻息,而寄生于天地间也。然世之职业无边,而人之精力有限。以有限之精力学无边之职业,势有难能。然则如何而可?择其性之所近与力之所能者,而以勤勉学之。一其心,坚其志,穷其源,竟其委,始易见效而图功也。今我国中失业之士,实繁有徒,而吾僧人为尤甚。 “蛀米虫、社会蠹”之口号,加之宜也。循此以往,不事改良,则数十万之佛徒,将日归于淘汰,而难立足于社会矣。危哉僧人!以何法而救之乎?居今之时,言今之事。当以职业为先,职业之中尤以医业为善。盖医能对症用药,起死回生。有药到病除之功,有拔苦与乐之妙。古哲有不为良相愿为良医之语,盖深叹医之有益于人类也。我佛称为无上医王,亦以能善治众生之病也。众生之病固多,略而言之,不出内外。疮疖疥癞,身外之病也;贪嗔痴慢,心内之病也。身外之病不治,其害仅一生;心内之病不治,其苦实万世。故佛治心病,竭尽心力焉。而治身病亦未尝忽之,但心病重而身病轻,故先重而后轻也。今之人则不然,其所重也轻,其所轻也重。身有微疾则延医以治之,心有大病转不医治,此其故何耶?余知之矣。盖以身属有形,人所易见;心属无形,人所难知。加之末世,凡夫心窍若管,眼光如豆,只图现在快乐,不愿将来痛苦。只求物资文明,遑论精神安慰。是故,见小而不见大,知近而不知远耳。或曰,今者世界进化日异月新,职业之繁,莫可指数。军也工也农也商也,类皆人之所当学。何拘拘于医业为也?余曰: “子言诚是矣,然不闻古训乎?士之子恒为士,农之子恒为农。我佛在因地修心时,曾为医中之王,救活病夫无量。僧既为佛之子,又焉敢背佛行而学他业乎?兼之吾佛教素以慈悲为本,利济为怀,则学医者,正属慈悲举动,利济事业。既可寿世寿人,救苦救难;亦可雪东亚病夫之耻,增中华民国之光。岂不善哉?”或又曰: “僧为方外之士,当一心修道,不染世缘,方达成佛之目的。而乃学医业,不亦自寻烦恼,绝成佛之希望耶。”余又曰: “子言则谬矣。子亦知现代之潮流,非职业难以谋生耶?子亦闻佛教之大乘,搬柴运水,无非佛事耶?菩萨度生无身不现,佛陀设化有事皆为。世法佛法,一心所变,安有二哉?不过世属有漏,佛属无漏;世属虚幻,佛属真常。然皆假定名目耳,岂可妄执而有碍哉?”或闻之,唯然而退。

  (原载《法海波澜》一九二九年第一期)

你未经历过的出家生活--任何条件和困难都经不起愿力和悲心的推敲

你未经历过的出家生活(77)--任何条件和困难都经不起愿力和悲心的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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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我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上初中,不太爱读书,学校就在火车站的旁边,常能见到很多乞丐。

  他们衣衫褴褛坐在铁路边的水泥管子上晒太阳,拣别人扔到铁路边的食品还有垃圾堆里的一些食物,在火车站,拣到这些东西的概率比较大,来去也很方便,不管货车还是客车,爬上就能走人。

  成年后,我听到过很多关于乞丐的说法,听的最多的是,见到青壮年的乞丐,就会痛斥他,年纪轻轻地干什么不好,跑出来讨饭,真是不要脸。

  那个时候,乃至现在,人微言轻,没有机会把我的观察告诉大家。

  那一年,我跟一个中年乞丐在马路边的水泥管子上聊天,记得有人围观,大家很奇怪一个十几岁的衣着整齐的中学生怎么会跟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聊天呢。

  总是觉得这个少年有神经病。

  现在想起来,人与人的隔膜就是这样产生的,群体和阶级都是由人的内心的差异、分别乃至自私造就的。一个中学生凭什么就不能跟一个乞丐聊天呢?

  那个中年乞丐告诉了我一个事实,这个事实我已经在很多文字作品中讲述过,现在再以一个佛陀的弟子的身份讲一下,在中国的很多农村,自古就有乞讨的习惯,灾荒、战乱等等,民众为了谋生,不得已选择了背井离乡的生活,而且,出来乞讨的都是青壮年,因为,他们要把粮食留给老人和孩子吃。

  不仅是灾荒和战乱,当粮食欠收的时候,口粮不够的时候,为了让老人、孩子能吃饱,青壮年就会在农闲的时候外出乞讨,把口粮省下来,等到农忙的时候再赶回农村干活。

  所以,每当我看到一个青年乞丐的时候,就会对他肃然起敬,或者有人说,他可能是假的,但对我而言,他没有去偷去抢,我就很知足了。而且,这里探讨的是真的乞丐。

  当我们看到老人和孩子在街头乞讨的时候,问题就已经很麻烦了,要么青壮年的肉体不在了,要么就使他们孝养至亲的精神不在了。

  足以让我们心生恐慌。

  那次经历,让我对我所学习的知识心生警觉,但当时找不到理论基础,也没有能力表达。

  现在出家了,终于知道,当一个人没有慈悲心的时候,他的真的智慧也难以升起来,他就会局限在自己所能感受到的世界里,误以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相,他就看不到别人的疾苦,感受不到别人的痛楚。

  他对事物就会产生错误的判断。

  乃至一个群体,也是如此。

  所以,在我看来,有慈悲心,知识才有作用,没有慈悲心,知识除了助长我们的冷漠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佛门里讲悲心和愿力。

  人生在世,活着只要跟人打交道,就会有麻烦,有困难,这些东西无穷无尽,我觉得,修行更是如此,经论里常常会说多少劫多少劫,舍头目脑髓这样的事情,开始都是有疑惑的,这么漫长的时间,这么多的困难。我们修的过来吗,我们的修行有意义和价值吗?

  再看祖师大德的传记,他们所吃的苦,所遭的罪,我们受的过来吗?他们为众生的付出,我们做的到吗?

  乃至佛陀的本身故事,很多都读到瞠目结舌,不可思议。

  后来,我得出一个结论,倘使一个人有了慈悲心,对他人的疾苦有了深切的认识和同情,所有的麻烦和困难都不再是问题。

  先承许我要去做,然后找到第一件事情就去,就可以,做了第一件,就有第二件,然后就有第三件,然后就一个一个地克服。

  人力克服不了,还有佛菩萨。

  我想,有生之年,我不会拒绝他人在信仰上需求和帮助,无论什么理由。

  在世间尚且和可以做到,出家了更要能够做到。我会坚定地跟对方说,好的,我一定会帮助你,也许我不具备帮助你的条件,但是我会创造帮助你的条件。

  其实,任何条件和困难都经不起愿力和悲心的推敲。

  在世间,我写电视剧,因为那个收入很高,比写书要高的多,写作的动力不是我爱写,是因为钱多,我用这些钱让亲人们过更好的生活,而且剧情里可以放进一些信仰的理解。

  写之前,投资方会先付一笔预付款,很高,我的前妻会兴高采烈地收下这些钱,去孝养老人,养育孩子,照顾生活困难的亲人。

  偶尔她会为我担心,女儿也会担心,她们会说,你收下这些钱,大家都花掉了,投资方、导演需要的那些故事你已经构思好了吗?那可是好几十万字啊,时间这么紧,你写的出来吗?

  我说,故事还没有,剧情也没有,写什么也没想好。

  她们就会说,哎呀,那就敢收人家的钱。

  我说,我敢收,是因为我知道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她们就问我,你下一步做什么啊?

  我说,打开电脑,先写三个字。

  她们问,哪三个字?

  我说,第一集或者第一场。

  出家修行,我也是故伎重演,最终目的是解脱,天啊,那是个怎样的境界啊,多么高远的目标啊,要经过多么漫长的道路啊,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先出家,然后就有了再下一步。

  否则,我先因为害怕麻烦和困难,就停止、等待,乃至退缩,那不仅不是修行人的思维模式,也不是成年人的思维模式。

  成年人就要有责任。对家庭,对社会,对众生。

  僧团五周年的纪录片已经推进到二十三分钟了,全片将近五十分钟,僧团、寺院从小到大,从无到有,都是一点点地克服掉无数的困难实现的。有些困难都是匪夷所思的困难,都是看起来似乎无法克服的困难,我相信,当年师父选定了要在这落地生根的时候,估计也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困难,即便我浏览了这么多的素材,做了这个纪录片,但是很多困难,我想我依然不知道,但是我一定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师父肯定是先把自己的被子跟锅碗搬进去当年这个根本就没有生活设施的小庙里。

  有法师曾经问,五周年的纪录片,做了多少了?

  那时候才做了十七分钟。听说了有人也许会想,哎呀,才十几分钟啊,离五十分钟还早的很啊。

  但我不这么想,我觉得已经有了十几分钟了,因为在此之前,曾经连一秒都没有。没有足够的设备,没有足够的人,没有素材,没有配音,没有足够的技术,没有时间,有的是电脑病毒,一台总是自动关机的电脑,一个非常不稳定的系统,一个老沙弥和一个年龄不满十八岁的小沙弥,我的烦恼,我的薄福浅愿。

  经验告诉我,只要我想做,愿意做,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如果我不想做,不愿意做,再好的条件,都会成为问题。

  所谓心想事成。

  进僧团的时候,被引导观看影片特里萨修女,看过两个版本,有一个情节,无法忘怀,有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躲进修道院,特里萨修女收留了他,别人告诉他,粮食没有了,而且这个人的敌人会伤害我们,等等。

  特里萨修女毫无迟疑地收留了这个人。

  她说,没关系,有上帝。

  我进僧团的时候,寺院的建设都已经很好了,吃穿用,连卫生纸都摆放得好好的,很惭愧没有如纪录片里记录的那样因厕所简陋而集体出坡掏大粪,没有在创建时期尽一份心、一份力。

  但是,在安逸的环境中,我会一直策励自己努力保护好自己的警觉心,慈悲心,保持对他人疾苦的敏感,不让内心麻木和僵硬。

  保持足够的心力,去面对可能出现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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